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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分社正文
駁斥“實驗室泄漏”實錘證明新冠病毒源于自然
2021年07月27日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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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駁斥“實驗室泄漏”陰謀論,多個實錘證明新冠病毒來源于自然

  當?shù)貢r間2021年5月12日,美國首都華盛頓特區(qū),國際護士節(jié)當天,美國全國護士聯(lián)合會的成員在白宮前擺放上百雙護士鞋,以紀念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中逝世的護士。視覺中國供圖

  近日,世界衛(wèi)生組織發(fā)布新冠肺炎疫情的第二階段病毒溯源計劃,該計劃將“中國違反實驗室規(guī)程造成病毒泄漏”這一假設作為研究重點之一。在國務院新聞辦公室7月22日召開的新聞發(fā)布會上,國家衛(wèi)健委副主任曾益新對此表示,這種提法,既違反常識也違背科學規(guī)律,中國政府是不可能接受這樣一個溯源計劃的。

  曾益新指出,新冠病毒溯源一定是個科學問題,中國政府一貫支持科學地開展病毒溯源,“但是我們反對將溯源工作政治化,我們認為第二階段病毒溯源應該在第一階段病毒溯源的基礎上來延伸,以世界衛(wèi)生大會(WHA)73.1號決議作為指引,經過成員國充分討論磋商后開展。對第一階段病毒溯源時已經開展過的,尤其是已經有了明確結論的,不應該重復開展!

  7月4日,中國專家組向世界衛(wèi)生組織提出了第二階段溯源工作的中國建議,并與世衛(wèi)組織專家交流。曾益新說:“在這個建議稿里體現(xiàn)了我們的考慮和核心觀點,我們希望世衛(wèi)組織能夠認真地考慮中國專家提出的考量和建議,真正地將新冠病毒溯源作為一個科學問題,擺脫政治干擾,積極穩(wěn)妥推動在全球多國多地范圍內持續(xù)開展溯源,要加強各國溯源科研的合作交流,要盡快找到最有可能的病毒源頭,盡最大努力預防類似的疫情再次發(fā)生!

  實錘一

  世界衛(wèi)生組織第一階段溯源(中國部分)結果:實驗室引入“極不可能”

  3月,世界衛(wèi)生組織對外公開發(fā)布新型冠狀病毒全球溯源研究(中國部分)的世界衛(wèi)生組織—中國聯(lián)合研究報告。參與此次溯源研究的中外聯(lián)合專家組對新冠病毒從自然宿主通過冷鏈食品傳人、直接從自然宿主傳人、經中間宿主傳人、實驗室傳人4個引入途徑的可能性進行了科學的評估,評估的結論分成五級:極不可能、不可能、可能、比較可能、非?赡。

  這份報告指出,新冠病毒通過實驗室引入是“極不可能”(Extremely Unlikely),這是中外專家組達成的一致共識。3月31日,聯(lián)合專家組中方組長梁萬年在國務院聯(lián)防聯(lián)控發(fā)布會上表示,人畜共患病直接溢出,被視為一種“可能”到“比較可能”的途徑;通過中間宿主引入,被視為一種從“比較可能”到“非?赡堋钡耐緩,“這是有一個區(qū)間的,尤其是中間宿主,是從比較可能到非?赡埽ㄟ^冷鏈、食品鏈產品引入,被視為一種可能的途徑”。

  梁萬年介紹,實驗室引入“極不可能”是通過兩個維度得出的結論。實驗室引入只有兩個最有可能的渠道:一個是人工合成,對此,科學家已經有明確的態(tài)度,是不可能的;第二個是泄漏,泄漏的最關鍵點是實驗室有沒有,“中外專家組專門到武漢病毒所進行了比較詳細的了解,和相關研究人員包括相關管理人員對現(xiàn)場進行了考察。尤其我們對它規(guī)范流程、管理制度、安全制度的執(zhí)行,包括武漢病毒所從事的研究項目、過去做的和正在做的一些項目的了解,最終得出結論——‘極不可能’”。

  中科院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主任、武漢病毒所研究員袁志明在7月22日的發(fā)布會上強調:一、2019年12月30日之前,武漢病毒研究所沒有接觸、保藏和研究過新冠病毒;二、武漢病毒研究所從來沒有設計、制造和泄漏新冠病毒;三、目前為止,武漢病毒研究所的職工和研究生,保持新冠病毒的“零感染”。

  袁志明補充說:“有媒體曾經報道,‘武漢病毒研究所有3名研究人員曾于2019年的11月到醫(yī)院就診,其癥狀和新冠病毒是一致的’,這完全是無中生有。如果要搞清這個事實真相,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這些媒體記者告訴我們這三人的姓名,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其實我們很早就提出了這個建議,但直到現(xiàn)在我們并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袁志明指出,面對目前仍然肆虐的新冠肺炎疫情,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獨善其身,唯有全球合作,采取協(xié)調一致的行動,才能夠有效地遏制病毒蔓延,才能讓全球人民重新回到繁榮和諧的生活。武漢病毒研究所將秉承開放透明的態(tài)度,愿意和各位科學家一道繼續(xù)為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作出貢獻。

  實錘二

  《柳葉刀》發(fā)文:沒有任何科學證據(jù)支持新冠病毒從中國實驗室泄漏

  7月5日,國際頂尖醫(yī)學期刊《柳葉刀》發(fā)表文章《要確定SARS-CoV-2是如何傳染給人類的,關鍵是科學,而不是猜測》(“Science, not speculation, is essential to determine how SARS-CoV-2 reached humans”)明確表示,目前沒有任何科學證據(jù)支持新冠病毒從中國實驗室泄漏的理論。這篇文章由24名知名專家聯(lián)合撰寫。他們在文章中指出,必須使用科學方法獲得的證據(jù)來幫助加深理解和作為解釋現(xiàn)有問題的基礎。這個過程并非沒有錯誤,但它是可被自我糾正的,因為優(yōu)秀的科學家努力不斷提出新問題,應用新方法,并通過公開和透明的數(shù)據(jù)共享和持續(xù)對話來修正其結論。

  這篇文章還指出:指控和猜測毫無幫助,因為它無助于獲取更多信息,也不能幫助客觀評估病毒到人類病原體的途徑,而這些都可能有助于防止未來的大流行。相互指責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不會對國際合作有任何推動作用。新病毒可能在任何地方出現(xiàn),因此保持透明度和各地科學家之間的合作提供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早期預警系統(tǒng)。

  2020年2月19日,《柳葉刀》發(fā)表文章《支持中國科學家、公共衛(wèi)生專業(yè)人員和醫(yī)療專業(yè)人員抗擊COVID-19的聲明》(“Statement in support of the scientists, public health professionals,

  and medical professionals of China combatting COVID-19”),上述24位科學家參與其中。這篇文章指出,中國科學家、公共衛(wèi)生人員和醫(yī)療人員努力、有效地迅速識別此次疫情背后的病原體,采取重大措施減少其影響,并與全球衛(wèi)生界公開分享成果,這一努力是顯著的,“我們簽署這份聲明,是為了聲援所有在新冠肺炎疫情挑戰(zhàn)中拯救生命、保護全球健康的中國科學家和衛(wèi)生專業(yè)人員。我們大家都在一起,與中國同行站在最前線,共同應對這一新的病毒威脅!

  時隔一年多,這些科學家表示:“近期,我們中的許多人都單獨收到了詢問,問我們是否仍然支持去年年初說的話,答案很明確:我們重申,我們對當時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的中國人民,以及此后在與病毒的無情和持續(xù)斗爭中冒著個人風險竭盡全力工作的許多世界各地的衛(wèi)生專業(yè)人員表示聲援,我們的尊重和感激與日俱增。”

  此外,7月7日,來自美國、英國、澳大利亞的科學家,在歐洲科學數(shù)據(jù)共享平臺Zenodo上發(fā)表預印本文章,指出“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新冠病毒來自于武漢實驗室”;“沒有證據(jù)表明任何早期的病例與武漢病毒研究所存在聯(lián)系”;“沒有證據(jù)表明在大流行之前,武漢病毒研究所擁有或研究過新冠病毒的祖先”。

  實錘三

  “盲眼鐘表匠”理論:新冠病毒無法被人工合成

  7月16日,21位中國科學家和1位在中國工作的英國學者聯(lián)名在Science China Life Sciences(《中國科學:生命科學》英文版)發(fā)表題為《論SARS-CoV-2的起源——盲人鐘表匠的爭論》(“On the origin of SARS-CoV-2—The blind watchmaker argument”)的觀點文章,運用經典進化理論——“盲眼鐘表匠”,有力論證了為何新冠病毒只可能來源于自然,而不可能由人為制造。

  這篇文章指出,與2003年SARS病毒相比,新冠病毒對人類的適應性非常好,從動物宿主到人類的適應性轉移已經更為廣泛。根據(jù)“盲眼鐘表匠”理論,這種適應性轉變只能發(fā)生在當前大流行暴發(fā)之前,并且需要依靠逐步選擇的幫助。在這種觀點下,新冠病毒不可能是從大城市的動物市場進化而來的,在實驗室里進化而來就更不可能了。

  1794年,一個英國牧師威廉·佩利提出,自然界的各種生物都完美地適應著各自的生存環(huán)境,就像一塊精巧的鐘表。你無法想象它來自自然,在這背后一定有一個鐘表匠(造物主)設計并制造了它。

  英國的理查德·道金斯反駁了該觀點,他曾在《盲眼鐘表匠》中指出,達爾文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盲目的、無意識的、自動的過程:所有生物的存在與看似有目的的構造,都可以用一個過程解釋,這就是自然選擇(natural selection)。自然選擇沒有目的,也沒有“心眼(mind’s eye)”。它不為未來打算,也沒有先見之明。如果自然選擇就是自然界的鐘表匠,那它一定是個盲眼的鐘表匠。

  該論文的第一作者兼通訊作者,中山大學生命科學學院教授、臺灣“中研院”院士吳仲義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一些人在宣揚“人為論”“陰謀論”“實驗室泄漏論”時,一個主要的觀點就是認為像新冠病毒這么完美適應人體的病毒,怎么可能來自于“盲目”的、漫無目的的大自然?這是科學思想上的可怕倒退——一下子退回了200多年前一個牧師的思維。

  吳仲義表示,正因為新冠病毒是人類有史以來見證的最“完美”的病毒,它才必然是自然演化的產物。因為哪怕是最頂尖的人類科學家,當他想要“制造”一個完美適應人群的病毒時,他其實不知道要造什么樣的東西。就好比哪怕最富有技術和經驗的電子產品公司,想要一次性設計出一款全球最受歡迎的手機,也是不可能的——最“完美”的產品一定脫胎于市場的檢驗和反復的打磨。

  吳仲義說:“我們推論,在新冠肺炎疫情暴發(fā)前,相關病毒已經在野生動物和人群中經歷了反復的互相感染,并在這個過程中逐步積累了適應人體的突變。在入侵人間的過程中,病毒屢敗屢戰(zhàn),直到演化成今天這種極其適應人群傳播的狀態(tài)。與普通感冒相關的人類冠狀病毒(OC43、229E和NL63)的進化史也佐證了這一觀點。這些冠狀病毒在全球傳播之前,已經在人類和野生動物之間相互感染與傳播了數(shù)百年!

  曾經有印度學者發(fā)現(xiàn)新冠病毒里有部分序列和艾滋病毒有一定的相似性,所以推測新冠病毒可能是人造的并寫成論文,“但是這篇論文在預印版階段就遭到國際同行的批駁,后來這個作者主動撤稿了”。

  曾益新在7月22日國新辦的發(fā)布會上也舉例解釋了新冠病毒無法被人類合成,因為在很多其他的病毒里都有類似的序列,所以不能憑這一點來推斷新冠病毒是人造的。

  曾益新補充說,還有更多專家進行深入分析后認為,新冠病毒沒有人工改造的痕跡,從根本上否定了人造病毒的可能性。

  “我們希望世衛(wèi)組織能夠認真地考慮中國專家提出的考量和建議,真正地將新冠病毒溯源作為一個科學問題,擺脫政治干擾,積極穩(wěn)妥推動在全球多國多地范圍內持續(xù)開展溯源,要加強各國溯源科研的合作交流,要盡快找到最有可能的病毒源頭,盡最大努力預防類似的疫情再次發(fā)生。”曾益新說,“溯源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把病毒的源頭搞清楚,然后能夠有效地采取措施,防止類似疫情再次發(fā)生。所以一定要本著科學原則,按科學規(guī)則推動這項工作,這就是中國政府的態(tài)度!

  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劉昶榮 夏瑾

【編輯:張遠】